静下来的时候,耳边总有嘈杂的感觉,让她睡不好,一抹月色透过阳台照进来,正好浮现出身侧的空隙。
摩天酒楼顶层,总统套房内,精油的香味恰到好处,打开窗帘,能一览白沙市整个夜景。
夏飞雨将小脸轻靠在南夜爵肩上,双眼朦胧,几杯红酒下肚,就有些醉了。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肩,细碎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,再一路下移,双唇接触时,吻就变得缠绵。
南夜爵睁着眼,见她潭底似乎有所羞涩,又有些害怕,他一个转身将夏飞雨压在床上,「做好准备了吗?」
她知道这样的男人不会喜欢主动,便双手紧张地扣在胸前,「爵,你会对我有所不同吗?」
男人闻言,眸子黯了下,双手撑在她身侧欲要起来。夏飞雨见状,忙一手绕道南夜爵腰后,止住了他的动作,她已经错过太多次机会。
敏感的地方相触,南夜爵幽暗的眼神逐渐眯起,双手松开,整个人压了上去……
另一边,容恩睡得并不好,她习惯在冬天不开暖气,可睡相被南夜爵养刁了,没几下就将被子蹬到地上,冷的自己直哆嗦。
起身捡回被子,刚睡下去没多久,意识正在朦胧时,下面却又传来砰砰声,像是有人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容恩翻个身,继续想要入睡。
南夜爵打开门的时候,就见她双眼紧闭团在被窝中,他大摇大摆走过去后,将身体往床上一扔,正好压在容恩弓起的地方。
「啊——」她刚要睡着,就猛的被惊醒。
容恩睁大两眼,眸中有惊慌闪出,在看清楚身前的人后,这才稳了稳呼吸,「你回来了。」
「嗯。」南夜爵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,人跟着挪过来些,容恩随手打开台灯,刚扭头,就看见男人脖子上那些清晰炫耀的吻痕。她熟视无睹般别开视线,一看时间,都凌晨3点了。
由於睡得不好,容恩觉得头痛欲裂,她想要眯起眼睛睡觉,南夜爵的精力却来了,一个挺身压倒她身上,手里动作开始撩拨,薄唇凑到容思嘴边。
女人的香水味随着他压下来的动作扑鼻而来,那股味道她似曾熟悉,应该是夏飞雨的。
双手推挡下,「你去洗澡吧,我好累。」
「跟别人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累?」南夜爵原先阖上的双目睁开,容恩知道他回来肯定会纠缠这件事,「我们只是出去吃个饭而已。」
「你不用向我解释,」南夜爵两手撑在她身侧,将重量撤回来些,「我对你们的破事不感兴趣,容恩,现在阎越招招手,你是不是以为你又能回到他身边?他能给你那笔医疗费,所以,你又蠢蠢欲动了?」
容恩不禁皱眉,「我没有。」
「没有?我不信,」南夜爵双手抓住她的手腕,将它们钳制在她头顶,「今天是什么日子,嗯?若不是你想破镜重圆,又怎会和他单独出去?」
「只不过是吃顿饭而已,」容恩恨不能咬了自己的舌头,她干嘛浪费这口舌和他解释,「你不是一样,你和夏主管单独出去,又算什么?」
「你管起我来了?」男人不怒反笑,「我和你不一样,她和你,更不一样。」
容恩被压得死死的,听了男人的话,她只是自嘲地勾起了笑,将脸别向一边,不想再争辩。
既然亦是认定的事,多说,又能改变多少?
南夜爵扣着她的手,却无意间摸到容恩右手的戒指,他拉下来一看,「这是什么?」之前,似乎并没有注意过。
容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那是订婚前,她和阎越一起去挑选的订婚戒指,戴上去后就没有摘下过。女人,偏偏如此感性,即使伤的够深,却依旧抱着回忆不肯松手。
察觉到南夜爵的眼神阴鸷,容思忙握紧拳头,将戒指保护起来,「没有什么,只是枚普通的戒指罢了。」
「普通?」阅人无数,南夜爵岂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,「既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,摘下来,改明我赔你几个。」
他当真是霸道习惯了,容恩倔脾气瞬间也爆发出来,「不行。」
「对着我,你敢说不行?」
「不行就是不行!」容恩弯起手指,并将手挣开后放到被窝中。
南夜爵一手将被子扯开,精确地扣住她的右手,开始强制去摘她中指上的戒指,由於尺度适中,外力一拉扯,容恩就感觉到手指钻心的疼,「你疯了吗?你放开我!」
「我今天不把这戒指摘下来,我就让你当马骑!」
容恩死死握紧手指,任他怎么掰弄都不撇手,这越发就让南夜爵认定了这戒指阎越所送。他使了半天劲,这才发现身下的女人不光脾气倔,还生就了一身蛮力,居然令他无从下手。
「好!」南夜爵喘着粗气,咬牙切齿开口,「今天就还真和你杠上了。」
男人半夜起身,将西装和衬衣一件件脱去后扔到地上,容思已经挣扎的力气全无,瘫在了床上,「你,你干嘛?」
目光不期然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,毫无意外的,一抹鲜红的吻痕娇艳欲滴。
南夜爵压下身,容思想起他身上的香水味以及这些印迹,当即就觉一阵恶心,双手用力伸出去推拒,「南夜爵,你懂不懂卫生?」
「你还嫌我脏?」男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,「我还没嫌你呢,要脏就一起脏吧!」
南夜爵大掌顺着她的唾液钻进去,容恩顾得了上面就顾不了下面,只得松开手去推,可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,哪还抵抗得过,没几下就被拉破了领口,还扯去底裤。
她又羞又急,「南夜爵,你想用强的?」
「你说对了,我今天就是来了兴致!」
他目光落到她右手上,还不忘那枚戒指,大掌用力扣住容思的手腕,声音充满哄骗,「乖,把它摘下来。」
「为什么要听你的?」容恩气急,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自由了,「这是我的东西。」
「你整个人都是我的,你的东西当然也听我处置。」
这个男人,向来是不讲理的,容恩不想浪费口舌,身体因为挣扎而拱到了床沿,差点掉下去,他掰着她的手,指端已经疼的像是磨破皮的感觉,容恩肩膀撞到床头柜,下意识就从上面摸了样东西,「我手好疼,放开。」
南夜爵执意要将戒指摘下来,容恩紧箍的指端甚至渗血,她抡起左手,也不知道自己握住的是什么,就那么砸了出去……
「唔——」
男人痛呼一声,整个人竟滚下了床,身上陡的轻松,容恩这才觉得自己出手有多重。她急忙拥起床单,探出脑袋。南夜爵半躺在地上,右手撑着前额,闷哼不止。
「你没事吧?」容恩松了松手,『凶器』掉到床上,是她的手机。
他放下手,一缕鲜血正从额头淌下来,顺着眼角流到脸上,容恩也吓到了,忙下床蹲下身,「对不起……」
「你——」南夜爵咬了咬牙,却因为这个动作而痛地皱起眉头,「你是第一个让我见血的女人。」
「我们去医院吧。」容恩想着,就摸到自己的手机准备打电话。
南夜爵听闻,忙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机打掉,「你是不是还嫌我不够丢人?」
「可你额头还在流血。」
男人一手撑在伤口的地方,瞪向容恩,「你下手的时候不知道轻重吗?」目光落至她渗出血丝的右手上,南夜爵脾性软下去几许,掏出手机给徐谦打了电话。
没过多久,徐谦赶来的时候,容恩已经将狼借的卧室收拾整齐,他简单查看下南夜爵的伤口,「缝两针吧。」
话说的如此轻巧,容恩却觉全身都冒出了冷汗,她自幼就怕疼。
「开什么玩笑?」南夜爵拍开徐谦的手,「这是我的脸!」
「就是额头的地方,恢复了并不明显。」
「那也不行。」南夜爵态度强硬,身上能挨刀子,脸上却毫无商量余地。
「你还真是难伺候,」徐谦拿来纱布同药水给他处理伤口,「晚上的时候注意,忍不住痛,应该会有高烧,这是你不肯破相的报应。」
南夜爵任由他摆弄来摆弄去,痛到最后,连眉头都不皱一下,他见容恩乖乖在墙角杵着,便阴狠了嗓门说道,「你晚上好好伺候我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