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夜孑的气息,就弥漫在头顶。奴姬望着他俊邪的五官,放在男子腰际的手,忍不住攀紧。一夜间,他的欲所欲求,他的霸,他的狂,几乎就将她折磨死在这床榻上。双腿,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腿根处,更像是要裂开一般。男子缠着她整整一夜,想来也是累了,都过了早朝时间,却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。
「奴姬——」躲了一夜的君宜见天色已晚,忙从偏厅走出来,「皇上差不多该醒了。」
「嗯!」她点下头,撑起上半身,一头墨发贴在背后。
君宜不敢抬头望二人未着片缕的身子一眼,她见奴姬久久没有动作,便催促道,「你该回自己的寝殿了。」
「回去?」她唇角笑开,冷嗤道,「我为什么要回去?」
君宜一愣,随即便顾不得羞涩,咻地抬起头来,「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么?」
「但……」奴姬望向身侧的男子,满目眷恋,「我反悔了,侍寝的,应该是我。」
一语,让君宜完全失了主意,她瞅着随时会醒来的孤夜孑,心急如焚。好在,没有完全失了理智,「你别忘了,你是君家送进宫的,若是本宫的后台垮了,你也一样,死罪难逃。」她暗暗庆幸,风妃阅在临走之时,教了自己这一招,没有让她在临危时,方寸大乱。
奴姬惊醒,却又万分不甘,她深知,自己错过了这次,兴许就再不能有机会了,「皇上昨晚压根便不知睡在身侧的是谁,不如,就说我们二人一同侍寝的,怎样?」
这,也太荒唐了!
看着君宜眼中的难以置信,奴姬却是大方将盖在孤夜孑身上的锦被掀开,「三人同榻,你以为皇上是第一次么?」
「奴姬?」
「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,人往高处走,我不可能不为自己找一条退路。」奴姬不以为然,她全身酸麻地躺回去,就独留下君宜,呆呆望着二人的身影。
软香馥郁在怀,孤夜孑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,眼皮一抬,就看见一颗脑袋窝在自己胸前。察觉到动静,奴姬故作清醒状,双手揉着眼睛,娇声道,「皇上,您醒了?」
孤夜孑盯了半刻,方记起她是谁来,一手按揉太阳穴,理智逐一开始归拢。君阅!他眸子咻地沉下去,复杂的情绪,将他的愤恨推至最高处,所幸,昨夜的女子不是君宜。大掌挥开锦被,刚要下榻,身子右侧竟缓缓坐起一人,带着几分怯意,将锦被拉至裸露的双肩上。
孤夜孑见状,哪还沉得住气,一手勒住奴姬的脖子将她压向自己,「朕怎么会在这?」
「皇……皇上,饶命,昨个是您下旨招寝宜皇贵妃,赶巧,奴……奴婢在……」
「皇后!」孤夜孑大掌猛地一挥,将奴姬推出去,只听得『砰』的一声,女子的后背砸在结实的床架上,一下便瘫下来。君宜见状,更是吓坏了,她抱紧唯一可以遮羞的锦被,躲在了床角。
「哼!」孤夜孑紧盯着她,一声冷嗤,自顾下榻。
打开殿门。外头守夜的听见里面的动静,早已跪成一片,男子目光如炬,刚要往凤潋宫而去,只是走了几步,又折了回来。